「长城脚下的幸福花乡。」
01
说到青海,你会想到什么?
是课本上中国境内最大的咸水湖泊青海湖,是长江、黄河、澜沧江的发源地三江源,是被称为「天空之境」的茶卡盐湖,是昆仑山、祁连山、唐古拉山等延绵的高山,是被拍成电影的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,是充满神秘色彩的柴达木盆地。
是王洛宾歌里写的《在那遥远的地方》,也是1988年海子在德令哈写下的那句「今夜我不关心人类,我只想你」。
▲被冰雪覆盖的青海湖
©️新华社记者 张宏祥
▲牛羊在雪后的金银滩草原上觅食
©️新华社记者 吴刚
▲可可西里的航拍画面
©️新华社记者 吴刚
▲牦牛群
©️青海省摄影家协会
▲大柴旦翡翠湖
©️抖音 航拍中国
今天我们要说的是距离青海湖两个半小时车程的大通县,也是青海省省会西宁市的郊县。
西宁,青海省省会,地处青藏高原与黄土高原的过渡地带,是古「丝绸之路」南路和「唐蕃古道」的必经之地,是世界高海拔城市之一,也是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交接地带。高原盆地、湟水谷地的地势,让西宁夏季平均气温稳定在17~19℃,西宁也因为避暑消夏的属性被称为「夏都」。
当地人的夏天有个专属活动,叫「浪山」,在小木屋里喝茶,在草地露营烧烤,去山里溯溪,去原始森林里挖蘑菇,看草原上成群的牛羊…浪山,顾名思义,就是去山里浪。
西宁人浪山的主要目的地,就是大通县。
如果打开地图,你会发现大通县大多数以「山」与「沟」命名,据介绍,大通有100多条沟道,每一个乡、镇、村都在两山之间沟道里。因此,在大通,游客看见的是壮丽山景,对于当地来说,壮丽山景的背面是环境带来的发展限制。
大通县曾是国家扶贫开发重点县。2015年底,全县共识别贫困村116个,贫困户8980户32505人。(资料来源:《青海大通:十九大精神鼓舞群众真脱贫》)
2016年11月,西宁市大通县与南京市雨花台区结对,达成「双宁合作」,两地全力打造东西部扶贫协作升级版,围绕组织领导、人才交流、资金使用、产业合作、劳务协作、携手奔小康等个方面,深化东西部两地合作交流产业共融。
DT3090,就是其中之一。
DT,Data technology数字技术的首字母,也是大通拼音首字母;3090,是大通县的县域面积总面积3090平方公里。
据青海数字乡村运营管理有限公司负责人刘沁松介绍,「DT3090」最早包含了振兴大通县的「3090人才计划」,即每年培养30个企业、配备90名导师,并在整个大品牌的基础上提出一县一品。在发展过程中,青海数字乡村运营管理有限公司与腾讯达成合作,共同开发大通全域数字化平台「大通号」。
打开微信搜索「大通号」,会看到一个小程序,上面有旅游住宿、美食介绍、农产品购买等覆盖全县的导览。
▲大通号小程序
资料显示,2022年7月,青海数字乡村运营管理有限公司在大通县成立,采用市场化机制统筹开展大通县乡村运营工作,打造大通农文旅融合品牌「DT3090」品牌,「以DT3090农文旅融合数字化平台为起点,青海大通县政府、腾讯、青海数字乡村运营管理有限公司将进一步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作用,吸引更多优秀企业参与东西部协作和对口帮扶,开创东西部协作新模式,促进共同富裕。」
乡伴的加入,则是在数字化线上平台发展的同时,对于线下乡村振兴的有益补充。
02
大通县与乡伴文旅达成合作,首先的关键词是「生态」。
乡伴文旅旗下的树蛙部落, 从设计到建设都秉持生态友好理念,将「尊重自然」以及「可持续性」放在第一位。木建筑、生态材料、装配式建筑,最大限度降低对自然的干扰,维护环境的原生肌理。
其次,是产业升级。
之前我们提到过,当地人的夏天有个专属活动,叫「浪山」。由于气候原因,西宁的油菜花集中在夏天开放,大通县就是周边城市人群聚集的著名油菜花观赏点。但在树蛙部落入驻之前,大多游客只是当日往返,缺少过夜经济。
在经过考察之后,当地邀请乡伴树蛙部落入驻,期待能通过增加高品质的过夜产品,延长大通县的旅游消费季,并且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当地对于民宿的认知——除了简单的住宿功能之外,还能助力当地产业发展升级,吸引更多社会资本的目光。
在介绍大通县树蛙部落的时候,项目负责人李晓露用的最多的词是「酷」。
夏天面前就是大片的万亩油菜花田很酷;
冬天屋后就能看见冰川,走一两百米就看得见270度雪山环绕很酷;
上万头的牦牛和马从你的面前走过去很酷;
冰川脚下的河沟里,大块大块的橄榄石很酷;
项目建成后,计划和腾讯合作的「超浪音乐节」很酷;
当地少数民族载歌载舞一个月的岁时民俗活动「花儿会」很酷;
在明长城脚下的树蛙部落,体验不一样的氛围和西北风貌很酷。
▲树蛙部落所在地
树蛙部落的落地,不仅提供相对高端的民宿住宿体验、拉动当地文旅消费的升级,还能给当地村民带去工作机会,并且通过品牌引领改善当地的服务意识,提升服务质量,拉动整个大通乃至西宁民宿行业的发展。
今年3月,大通县就有150个从事服务行业的相关人员前往南京苏家理想村参与培训。
03
除了生态与产业,「民族融合」也是西宁树蛙部落重视的主题。
大通县,全称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,辖9镇、11乡,有汉族、回族、土族、藏族、蒙古族等31个民族,少数民族人口约占52%。
作为「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」,多元民族文化在此融合。譬如每年六月初六,当地会举办产生于明代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「老爷山花儿会」,即各民族的大型歌唱活动,演唱者有汉、回、土、藏等民族的歌手,他们共同用汉语演唱「花儿」,是大通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生动印证。
▲大通花儿会 / 图片来自网络
在大通县境内,有现存海拔最高的明长城遗址,被称为「青海八达岭」。过去,明长城是民族壁垒的象征,如今,作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,这里成为人们感受历史、同一个国家不同的文化与自然风貌的窗口,也更能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。
▲明长城遗址
树蛙部落落地在大通县,为的是给当地带去经济发展,助力实现「共同富裕」;同时,也给游客提供了一个了解少数民族生活的落脚点。不同民族间的经济文化交流,也能够促进文化共同繁荣。
大通县的树蛙部落,是乡伴在胡焕庸线以上的第一个项目——在讨论商业模式的时候,我们给自己定的目的地是「重点聚焦和布局长三角、珠三角、京津冀等大规模城市群的近郊乡村」。
原因在于,胡焕庸线东南侧以占全国43.18%的国土面积,集聚了全国93.77%的人口和95.70%的GDP,压倒性地显示出高密度的经济、社会功能,这些地方自古以农耕为经济基础,先天具有发展乡村文旅的丰厚条件;
胡焕庸线的西北方则是草原、沙漠和雪域高原的世界,人口密度极低,当地产业以畜牧业为主,受生态限制,大多地区发展经济、集聚人口的功能较弱。《新型城镇化能否突破胡焕庸线》文中指出,「胡焕庸线西北侧应该以保持生态本底、减少人类干扰、维护生态安全作为主要的职能,无法承载大规模的人口和产业集聚,不宜进行大规模的城镇化建设。」
大通县无疑是偏远的,和当下热火朝天的乡村振兴目的地相比,这样的扶贫项目无疑是冷门赛道。
《一个想要解决地球级别问题的人》里有这样一句话——「投资人喜欢用“性感”来形容高收益的领域,用“聪明”形容回本快的钱。」
站在商业的角度,大通县的树蛙部落这个项目既不性感,也不聪明,那为什么要做?
乡伴的答案是,因为够「酷」。
虽然我们做的远不能和这片土地上发生过建设兵团垦荒戍边、支援大西北、三线建设、西部大开发等人口规模性自东向西的迁移事件相提并论,但我们相信,这些不够聪明、不够性感的举动,可以给当地带来切实的经济发展,在明长城脚下,探索出多民族共同富裕之路。